榆(榆钱落尽槿花稀——榆)

榆钱落尽槿花稀——榆

——老肖谈植物8。

榆·家榆·榆树,榆科榆属,落叶乔木,株高可达25米。小枝细,灰色或灰白色;叶互生,椭圆状卵形,基部倾斜,具单锯齿或不端正复锯齿;花先叶开放,生客岁枝的叶腋,大多成簇状聚伞花序,翅果近圆形或宽倒卵形;种子位于翅果中部。花期3~4月,果期6月。

皮可代麻制绳,木料为家具、农具及修建用材,嫩叶、幼果可食用,树皮含淀粉可食用,种子含油25%,果、皮、叶、根均入药,有安神利尿、活血止痛成效。分布于长江流域及东北边、内蒙及新疆等平原地区。北京分布广泛。

榆树的皮可以磨碎成面食用。在上世纪50年代末期的大饥馑时,故乡的很多人家都是靠榆树的皮磨成面来充饥的。于今想起来,了解不出它的味道了,但当时却是救了很多人的命的。榆木质硬,官方素有“榆木疙瘩”之说,言榆木不开窍,难明难伐。这但是是它的优点,是坚固耐用的体现。榆树是北边树木中的名木,与南方的榉木有“北榆南榉”之誉。

榆树是百姓家的爱物,是家庭寓所的标识性植物。陶渊明《归故乡居》诗云:“榆柳荫后檐,桃李罗堂前。暖暖远人村,依依墟里烟。”榆柳桃李遍植堂前屋后,给人以活力,给人以温馨。宋·陈与义《襄邑道中》:“飞花两岸照船红,百里榆堤半日风。”汉代《陇西行》中有:“天上何一切?历历种白榆。”在人们想像的意境中,天国亦不外云云。“莫道桑榆晚,为霞尚满天”,语出唐·刘禹锡《酬乐天咏老见示》,是千古歌唱的名句,表达了刘禹锡对人生清醒而兴奋的认知。

榆花后后果,名榆钱,也名榆荚。《本草纲目·木部二》先容说:“榆未生叶时,枝条间教师榆荚,外形似钱而小,色白成串,俗呼榆钱。”咏榆荚的诗文极多,远超写榆树的作品。北周·庾信《燕歌行》诗云:“桃花颜色好如马,榆荚新开巧似钱。”北周·宇文招《从军行》有:“冰冻菖蒲未生节,关塞榆荚不成钱。”唐·李商隐《一片》诗云:“榆荚散来星斗转,桂花寻去月轮移。”唐·岑参《戏问花门酒家翁》诗云:“道旁榆叶青似钱,摘来沽酒君肯否?”唐·施肩吾《戏咏榆荚》:“风吹榆钱落如雨,绕林绕屋来不住。”宋·欧阳修有“杯盘粉粥春光冷,池馆榆钱夜雨新”的诗句。宋·张舜民《村居》:“水绕陂田竹绕篱,榆钱落尽槿花稀。”清·郭诚在《榆荚羹》中笑言:“拣杯戏向山妻说,一箸真成食万钱。”或状形,或味道,或戏言,句句生辉。

榆钱在枝头痴肥的时节,正是体现家庭吃的艺术的良机。古代作家梁实秋教师记叙到:一簇簇榆钱挂满枝头的时分,家中尊长就在后院支起大灶,架一口铁锅,用榆钱殽杂玉米面上锅蒸。蒸好的榆钱糕盛到碗里,加酱油、香油、葱花勾兑好的调料,举家人即改换了咀嚼,又顺应了天然时节的厘革。云云良辰美景,自是娱心顺眼。古代作家刘绍棠在散文《榆钱饭》中记叙了榆钱儿的吃法,并将这些吃法和围绕榆钱儿的故事融进了他的小说创作中:“榆钱儿生吃很甜,越嚼越香。……我们捋满一大筐,背回家去,一顿饭就有下落了。九成榆钱儿搅合一成玉米面,上屉锅里蒸,水一吐花就算熟,只填一灶柴火就够火候儿。然后,盛进碗里,把切碎的碧绿白嫩的青葱,泡上隔年的老腌汤,拌在榆钱饭里;吃着很顺口,也能哄饱肚皮。”

看到了榆树,就仿佛温馨劈面而来,当那一串串榆钱儿摇曳于枝头的时令,更是让百姓们兴奋。他们提着兜儿,挽着篮儿,去捋那成串成串榆钱儿。待兜儿满了,篮儿满了,人们嗅着满兜满篮的幽香笑了,这既是采撷果实的欢愉,更是品味春天的欢笑。他们晓得,这榆钱即可生食,又可蒸食,还可以裹上少许面糊,下锅清炸。食用这些食品,味觉满是春儿的轻灵、甜香!

榆树花生得很冤枉,它们静静地开放,静静的凋落,没有人过多地眷注它们。在知识类的先容中,大多字斟句酌或语焉不详。在图片类的先容中,都是用榆树花的果实榆钱儿来作为花的图片。在文学类的作品中间,就更难寻觅它的踪影了。实践上,榆树花无论从外形、色泽或味道上,都值得我们铭刻。榆树花生在客岁的小枝叶腋处,端正地分列着。它们一朵朵的小花集成簇状聚伞花序,看去就像幼童戴的毛茸茸的帽子。紫赤色的花萼四、五片开裂的,乳白色的雄蕊像是蜗牛的触角,从花萼中长长地伸出来,顶着紫褐色的花药,分发着一丝丝特有的淡香。一朵大概两朵的榆树花,是闻不到香气的,你须到榆树成片的林子里,才干以为它们的存在。这时氛围中分发着它们的幽香,这种香气是可以把你弥醉在春天里的。榆树花的紫色,自带一种娴雅、高尚,又掺杂着一丝丝的担心在内里。看到这种颜色,你想到的是乡关、乡语、同亲、老宅……这是紫色的魅力,是一种看到就不克不及使人放下的颜色。

是年3月,旭风又起,我看到了榆树,看到了紫色的榆树花。我很兴奋地将它们照相下去,将它们写下去,分享给我的伙伴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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