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北大炕txt(原创散文:东北大炕——妈妈使劲烧炕,把情敌屁股烫掉一块皮……)

原创散文:东北边大炕——妈妈用力烧炕,把情敌屁股烫掉一块皮……

撰稿/王智君

东北边乡村老屋子

在嘎嘎冷的冬天,东北边人靠火炕御寒,走过漫长的冰天雪地。

炕,维系着每个家庭,每个东北边人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她。

寻常农户都住两间小草房,草房分外屋和里屋。外屋是做饭的场合儿,放些农具或别的生存杂物;里屋除了正中一个过道,分南北两铺大炕。

如今生齿少的缘故,炕合二为一,通常情况下的计划是靠南窗台一个过道,余下满是炕。

东北边大炕一年四序都是热乎的,假如冬天烧些硬点的柴禾,像木柈子、豆秸之类,炕头的热度最高,无论是哪家的炕头都有花花达达或屁股那么大块儿烤焦的糊巴痕迹。

炕席是多种多样的,有效高粱秸皮编的,有效牛皮纸糊的(刷了清油),有效纤维板铺的(刷了清油)。

在那贫困的日子里,各位连家常便饭都吃不饱,肚子里没油水,不经饿和冻,全凭这大炕的热量支持着。棒劳力在消费队上了一天工,饿得前腔搭后腔,浑身透心凉,躺在炕头上烙一烙,才干凭着这富裕的热量规复精力,缓过精力儿。

炕的热量各位都很爱惜,并加以富裕使用,一点都不让它白白的糜费。尤其是碰到灾年,每口人能分得380斤返销粮,这些返销粮寻常都是带皮儿的稻谷,湿乎乎的,只好把火炕当烘干机了,白天掀下炕席,谷物匀称摊在炕上,夜晚睡觉拾掇起来,第二天白天再摊上。为的就是将湿粮弄干,去磨坊加工时多出几个米。

七八十年代的东北边大炕

炕是爱的承传站。淘孩子过冬穿的棉袄棉裤都是用大人穿过的破旧衣服毁做的,棉衣里儿补丁撂补丁,这给虱子和虮子提供了繁衍生息的场合。妈妈在我躺下睡觉时天天在火油灯前抓这些恼人的小生物,可天天抓天天有。恼怒之下,妈妈想出了冻死它们的办法。夜晚,把我的棉衣翻过去用炕苕帚猛劲冲着外表的雪地扫一阵,尔后把棉衣服扔在房上,第二天早上在我还没起被窝前,再把冻了一夜的棉衣取归来回头,平展地铺在热炕头上,用大被捂上用力烙。当我起来穿时,棉衣已是暖洋洋的,直烫我的肚皮儿。

我的棉鞋和鞋垫,回回妈妈都忘不了给我炕干。

一次,我把爸爸湿漉漉的毡子鞋垫寂静放在炕头,第二天被他晓得了,他双眼显露温情,掀掉我身上的被子,照我的小屁股蛋儿上用力啃了一口,啃的倒是不怎样疼,胡茬子戳屁股戳得内心直痒痒。我手挠脚刨咯咯地在被窝里笑得直打滚儿,爸爸开心肠乐着,还双手拄着炕和我顶起了老牛,哞——哞——哞。

炕又是农户最神圣的场合儿。假如有亲朋好友来串门,爸爸妈妈就会把宾客请到炕上坐,并把烟笸箩推到宾客跟前,心爱的小花猫也会随着烟笸箩蹦蹦跳跳,招惹宾客的注意。

炕头又是炕的紧张场合儿,睡觉时爸爸总是在炕头。除了爷爷和姥爷来俺家,爸爸才肯把炕头让出来。比及白天爸爸去上工,才干轮到妈妈当炕头王。她和左邻右舍的婆娘唠嗑,叽叽嘎嘎的,偶尔前仰后合,大腿拍的叭叭响,这时的炕头几乎成了唱戏的大舞台。妈妈最烦前院的刘大屁股,她屁股一粘俺家炕头就不乐意转动,磨磨叽叽贼能唠嗑,不仅延长了妈妈干家务,更主要的是嗑唠得有股骚气。

一天,妈妈把炕烧得滚烫,刘大屁股扭扯来了,一翩腿就上了炕头,她不管妈妈有没有兴致,什么东家长李家短,老母猪拱酱栏子,家雀扑棱房沿子,三只蛤蟆六只眼一顿扯咕,妈妈一看她不想走的意思,偷偷往灶坑里填了几块木柈子,这下炕头上茬了,烙得刘大屁股直欠屁股,约莫真的是屁股大膘厚,刘大屁股没咋地儿。嘴上一个劲说些妈妈不乐意听的话:“你家老爷们儿弄的炕真够热乎劲,这要是和你家那口子呼上一觉那真是瞎子闹眼睛——没治了(好极了)!”妈妈听她有占领炕头的心思,一来气又往灶坑里填了几块木柈子,不一会光阴,只听刘大屁股妈呀一声,一个高蹿到外屋地,平静皇张直喊:“不佳了,你家炕着火了!”妈妈一看,可不咋的,炕头冒烟了。妈妈顾不上刘大屁股,舀了一瓢水浇在炕头,就听炕头发射滋滋的响声,这炕是真够热的了。

今天的东北边乡村大炕

第二天,刘大屁股一瘸一拐来向妈妈抱怨:“你家炕头睡不得,昨天我坐一小会就把我屁股烙下一块皮,粘在了裤衩上,洗都洗不掉。”

炕,是东北边人滚烫跳动的心脏,谁家碰到为难遭灾,上司向导来探望、来慰劳,东北边人会十分冲动。假如来的人双手能摸摸东北边大炕,看是热是凉,这种活动会让东北边人冲动得受不了。东北边人以为,你那关爱倍至的双手暖和了他严寒的心,安慰了他心灵的伤痛,他会浑身哆嗦,泪如泉涌。

炕,抚养了东北边人,她火辣辣的热量铸成了每个东北边人的粗暴豪放的性情。有这种热量的使然,东北边人的内心总像有一团火。怀揣这团火走遍天涯海角;怀揣这团火建立优美故乡;怀揣这团火咀嚼苦辣酸甜的生存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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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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